邱妙津《邱妙津日記》一九九二年四月二十八日

時間流過,現象流過,人流過,訊息流過,文字流過,壓力和焦慮流過,這些之於我到底有什麼意義?我就要過這樣的生命過一年。

重要的可能都不是這些大量流過的東西,而是在這些「大量」之中,我能不能每天抓住少少的一些東西,能不能被一句話、一個姿勢、一個影像、一個人所衝擊、打動、影響,並且愈來愈「善待」這些大量流過的東西,就仿佛手伸進流沙裡出來後能抓住砂金,而在接受這些東西大量流過的過程中,我能不能活化更大對我生命有意義的區域,並且打到更莊嚴的某種東西,使我更了解其他人類,在此之中更成熟?

寫作的目的。